凌晨三点起司

走吧 去痛饮一杯月光

【维勇】【一发完】在太阳落下以前/Before The Sun Goes Done


*一方死亡预警
*他们的五十年后
*爱情属于他们彼此 ooc都是我的错qwq
*文章有点长,但拜托大家一定要看到最后,食用愉快www


summary:事实证明,上帝公平的近乎残忍。即使你坐拥五块世锦赛金牌,为这个世界创造了无可指摘的艺术;即使你兜兜转转多年终于碰上挚爱,甚至还没来得及为他带上戒指——他也不会因此帮你避开一辆以150迈向你直直驶来的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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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处于一片寂静之中。

四周一片黑暗,只有头顶的聚光灯亮的那么刺眼,把他脚边的冰屑映的盈盈发光。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还高举着自己的手臂。小腿颤抖个不停,眼眶一片炙热。然后汗水和泪水混在一起顺着面颊流下来。

几秒之后,从那黑暗中传来了响亮的,近乎雷鸣般的掌声,但是没有人欢呼。没有一个人欢呼。

那么,他在心中默念到,顺着自己手指的方向望向冰场的边缘。

他看到他最熟悉不过的银发教练,带着他最明媚的笑容,如同往日一般向他张开双臂。但是这回他没有急急像那个方向冲去了。

那么,他哽咽着小声说道:我的维坚卡,再见。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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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约定的碰面时间定在午后。他们两人选择了一家阳光很好的街边咖啡馆坐下,随意点了些饮品。

然后那个年轻的记者抱着咖啡的纸杯,有些羞涩的先开口说道:“那么,西郡女士,非常感谢您今天能来做这个跟胜生先生有关的采访。”

“能来这里我也很开心。”年长一些的女人非常柔和的点了一下头,她看上去气色很好,除去眼角已被抹上的那几分岁月的痕迹,她看上去依旧年轻。她微笑着说:“我很愿意能与别人谈起他。我的丈夫和我与勇利自幼就在冰场相识,然后几十年来都是很好的友人。自从他两年前离开我们,我们都非常想念他。”

她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那么,我们从哪里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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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所周知,胜生勇利是日上午消息都本近些年来最有名的花样滑冰的选手和教练。他二十四岁在巴塞罗那获得大奖赛银牌,第二年的世锦赛上更是一举夺金。那真是一场空前的盛宴…他的名字甚至是一夜间就席卷了整个日本。他在二十七岁退役,然后作为教练为日本培养了源源不断的人才——。”

年轻的记者捧着笔记本,说道这里便被打断了。西郡优子眨了眨眼,然后如年轻人一般莞尔一笑,开口说道:“其实比起他在花样滑冰上的诸多成就,我今天更愿意谈论一下他的爱情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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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是人们最好奇的一部分,对吗?”她说这话时眼神里带着点儿俏皮,“毕竟作为人尽皆知的花样滑冰界的泰斗,人们竟对他的感情生活一无所知。”

“那些网络上盛传的猜测都是错误的:实际上,胜生勇利一辈子也没有结婚。不,不,他绝对没有隐婚,”面对少年一脸的惊讶,她笑着摆了摆手。

“他不结婚绝不是因为没有合适的机遇哦。事实上,在他做教练的这些年里,向他表达过爱意的姑娘可是数不胜数。”

“当时可是有姑娘疯狂到在他家门口拉着横幅向他表白,每天到他家的旅店吃炸猪排盖饭就为了和他搭话,”她低着头回忆道,说到这里轻轻笑起来。“毕竟他虽然看似温柔又严谨,但在冰上其实是一个非常有魅力,非常性感的人呢。”

“至于他多年没有结婚的原因,我想,这就要谈起很多年前轰动一时的那桩琐事了。”

年轻人接过她的话:“您是说,有关他曾经的教练,维克托·尼基弗洛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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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个名字,她脸上微微晃过一点惊讶。“我以为现在的年轻人已经鲜少有人还记得他了。毕竟…”

“不…”年轻人摇摇头说道,“维克托·尼基弗洛夫,二十一世纪初最优秀的滑冰运动员之一,五届世锦赛金牌得主,俄罗斯人民的英雄,即使半个世纪后的今天,人们至今依旧铭记他。”

他沉默了一会儿,再开口时语气里混杂了一点儿惋惜:“我认为他真的非常优秀。我从网站上翻到那些很久以前的他的表演,那真是非常惊人的艺术。我想…他本应有机会创造更多的传奇。”

然后他顿了顿。

“只可惜他在二十九岁就去世了。”

“是啊,”她沉默的回忆道,“在他一生中最顶峰,最显赫,最幸福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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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关于他去世的原因——”

“哦不,不要相信网络上那些谣言。”她有些厌恶的摇摇头,“网路上有一半都是鬼话,当时人们为了吸引注意什么都能造谣出来。有人说他因为过度酗酒而死,有人甚至认为这是一场谋杀。”

“实际上他因为一场车祸去世。在他们从圣彼得堡的公寓前往机场的路上,一个醉酒的司机开着车与他们做的计程车直直相撞。”

“那时他们两个人一起坐在后排。在相撞的同时,被挤压的铁板就这样”——她伸手比划了一个动作——“就这样直直插入了他的心脏。”

“事实证明,上帝公平的近乎残忍。即使你你拥有五块世锦赛金牌,为这个世界创造了无可指摘的艺术;即使你兜兜转转多年终于碰上挚爱,甚至还没来得及为他带上戒指——他也不会因此帮你避开一辆以150迈向你直直驶来的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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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再继续开口时,声音有点儿颤抖。

“事实上,没有人知道勇利是怎样熬过这些的…我们甚至无法想象他有多难过。他当时孤身一人在俄罗斯,没有借助任何人的力量就处理好了这些。维克托把自己的一切都留给了他。”

“那时正值法国大奖赛前夕。他缺席了那一年的决赛,并且这一离开便是整整三年。”

“但他在这三年里从来没有离开过圣彼得堡。我们很多次邀请他、甚至是请求他回到长谷津来,都被他委婉的拒绝了。你知道——他这个人在自己已经决定的事情上总是极为坚定的。”

“正当我们都认为他已不再滑冰的时候,在他二十七岁那年——是啊,没错,这个年龄对于花滑选手已经不再年轻了——他竟归来了。”

“那对全世界来说都是出人意料的,没有人想到,一个花滑运动员会在二十七岁这样的年龄选择复出,并且他做的很好。仿佛跟随着维克托的脚步一样,他也做到了用这样意想不到的惊喜来席卷全球。”

“所以说,维克托·尼基弗洛夫的确改变了他——不,这样说也不好——维克托的确成为了他生命中的一部分。”

“然后他一路胜利,顺利打入了大奖赛的总决赛,并且用远远高于第二名的分数获得了金牌。”

“但真正令人动容的是,在决赛最后的表演滑上,他穿着白色的西装,带着他年轻的时候的一条蓝色领带,在冰面中央亲吻了他们俩的订婚戒指,然后婚礼进行曲的音乐响起来。”

“所有人都清楚他这个节目为谁而舞。我敢说,看着这个东方男人独自在冰面上伴着婚礼的音乐跳起华尔兹,没有几个人能不为此而落泪。他完成这个节目时,全场都站起来为他致敬。”

她有些哽咽了起来,然后长长叹了一口气才继续说道:“虽然他多年来并未谈起,但我一直坚定不移的认为——他用这三年重回巅峰,目标绝非惊喜世界,也不是获得荣耀。”

“他是为了能站在冰场上,站在那个使他们两人相遇的地方,站在全世界面前,在所有人的见证下,对维克托·尼基弗洛夫说,我爱你。”

“所以说,怎么能说他不懂爱情?”她说着说着便笑起来,“他这个人骨子里可是充满了东方人的浪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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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没错,显而易见,维克托·尼基弗洛夫和胜生勇利,他们就是恋人。但绝不仅仅如此。恋人这个词放在他们身上太过单薄了——他们还是朋友,是教练和学生,是粉丝和偶像,是最有力的竞争对手,是对方生命里的缪斯,是彼此的太阳。”

“勇利的确从未对外谈论过他们的爱情。但这是无足轻重的,不是吗?毕竟他在冰上滑出的每一个舞步,每一场节目,每一个比赛,或者说,从他十二岁起的全部人生,都是对维克托·尼基弗洛夫的一场盛大的告白。”

“有后人评价他们两人为一桩「爱情悲剧」,但依我来看,如果他们没有相遇,那才是货真价实的悲剧。勇利成就了维克托,维克托也成就了他,他们互相成为了照亮彼此生命的太阳。他们的相遇完整了彼此的生命。”

“他们仿佛一个传奇,不是吗?”年轻人声音颤抖的感叹道。

“正是如此。”
她微笑的肯定。

*********
“那么,有关他们的爱情,我们就说到这里吧。”最后她非常轻柔的放下手中的纸杯。这会儿太阳已将要落下山去,在他们身边留下一片金色的朦胧。

“感谢你聆听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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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利推开公寓的大门的时候,耳尖红彤彤的,手指因为寒风冻得有点儿发僵。房间里有水流的声音,还有协奏曲轻轻响着,锅和碗碰在一起叮叮当当填满整个房间。

那时维克托正逆着光端端正正的站在厨房里,一手举着锅子一手提着铲子,面对着料理书念念有词。夕阳透过窗户照在他的银发上,使他整个人笼罩在金色里显得有点儿朦胧。他抬头,如海浪般的眼睛里映出了另一个人的影子。然后他弯起嘴角,像个男孩儿一样笑起来,放下锅子急急跑过去抱住门口那人。

这个东方人把手中的袋子丢到脚边,张开双臂迎接了这个猝不及防的拥抱。他们两个人直直的撞在一起,磕的手臂有点痛,但是谁也不愿意从这个拥抱中抽离。

“勇利,”维克托咕哝着说到,“你身上可真冷呀。”

“那可不是,”勇利笑着回答“维克托,现在可都一月啦。”他扭着胳膊,把依旧冰冷的双手紧紧的贴在了他怀中这人的脖子上。这让维克托发出了长长的一声呻圌吟。他们两个都咯咯的笑出声来,抽圌出手来玩笑般的扭打在一起,最后两个人乱七八糟的倒在沙发上,气喘吁吁但还是拥抱在一起。

“上天呀,”维克托支起身子,直直的望进那人焦糖色的,在阳光下面闪闪发光的眼睛,他抑制不住赞美从自己嗓子里滑出“你为啥总是这么好看?”


气氛最后变的有点儿安静,他们都沉默不语起来。客厅里那台留声机依旧不紧不慢不慌不忙的歌唱它温柔的调子。

“那么,”他轻轻嗓子,最终还是说出声来。“你是时候该回去长谷津了。”

回答他的是长久的沉默。夕阳的光在他们眼前一点点暗了下去。这令维克托不得不追问道:“为什么不回去?”

最后勇利轻生的开口。
“…我想你知道。”
“回去…回到长谷津,回家会让我感觉…我一无所有。”他缓慢地说,声音有点儿哽咽起来。

“勇利并不是一无所有啊。”维克托反驳的有点急迫,“圣彼得堡太冷了。我知道这样的寒风总是害的你膝盖生疼。你应该回去。你知道…我们不再年轻了。”

“只有我不再年轻了。”

他很轻很轻的回答道,仿佛在对黑暗耳语一般。然后他抬起手遮住了自己的眼睛。

然后他们又沉默,沉默,沉默,安静的仿佛时光都要静止,除了窗台上那抹余晖又慌忙的退下几寸。他在静默中搂着怀中不发一言的那人,轻轻揉圌捏他的手臂,听着他的心跳一下,一下,一下,沉稳的,有力的打着节拍。最后他感觉有一声轻轻的抽泣在沉默中化开了。

声音响起来,闷在他的胸口,带着哭腔:“我…维克托…我,我,我没办法回去。我想妈妈,想真利姐,想小维,想优子和西郡,想美奈子老师。但是我就是没办法回去。因为只要想到长谷津,我总是会想起你来。”

“还记得我,我,三年前的春天,我在大奖赛输的一败涂地,一无所有,灰头土脸的回到长谷津。现在不也是一样吗?但我…但这次再也不会有人出现在我的温泉里,对我伸出手了,对吗?”他带着泪水勉强笑了一下,“没有人能给我的人生再添上色彩了——”

“勇利,勇利,勇利,”维克托突然急急的叫起他的名字。“抬头,看着我。”他手忙脚乱的擦去勇利脸上的泪水,然后轻柔的抚摸圌他的脸颊。维克托感觉自己的心抽痛般的缩紧了。

“勇利,我爱你。”

“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他一遍一遍的无力的,悲哀的轻声呢喃到,仿佛这是世圌界圌末圌日带着火光来临前能吐出的最后爱语,又仿佛是从山的那头尽力呼喊,被风撕碎落下的点点哀啼。黑夜正在一点点的撕扯着他。

然后这些声音又被静默所吞噬,然后他们又一次拥抱在一起。然后他们靠近彼此的脸颊,然后他们接吻,接吻,接吻,一遍又一遍,一遍又一遍,一遍又一遍。

直到最后一指节的余晖消失在黑夜里。

一切又归于寂静。没有水声,没有油花在锅中作响,没有留声机的吟唱,没有轻柔的笑声,没有呢喃的爱语。最后只剩下这个沉默的东方人独自躺在沙发上,任由黑暗一波一波向海浪一样向他席卷而来。

然后他沉默的哭泣,眼泪落到这黑暗里不知所踪。


******
“勇利,勇利?”
他朦胧间听到有人喊他的名字,然后一双手温柔的抚过他的头发。他终于从长长的午睡中睁开眼睛,大口呼吸着,汗水濡圌湿了他的睡衣。他看到了维克托明晃晃的笑容在夕阳下面闪着光。

“我亲爱的睡美人,”维克托边说话边戳他的脸颊,“你已经睡了一整个下午啦,起来啦,我做了晚饭——勇利?”他猝不及防的就被勇利拉住了手臂,然后这个东方人就熟练,流畅的,毫不犹豫的钻进了他的怀里。

他抬手抚过那人的手臂,肩膀,脖颈,它们都柔软又温暖,带着生命的力量。他的胸膛沉稳而又有力的人跳跃着。他的身上还带着厨房里煎蛋和肉的香气,带着一点圣彼得堡寒风的凛然。

“…维克托,”于是他任由自己把头靠在那人的臂弯里,那些熟悉的味道盈盈充满他的鼻腔。他感觉自己被安详填满了。

“维克托…我做了一个长梦。”


END.


写在最后:
*第一次尝试在lofter上发文,非常激动也很开心>
*这篇写的有点儿仓促,一切ooc都是我的错儿,不足的地方有很多很多,所以有什么问题欢迎大家指出!!作为一个不成熟新人文手,特别特别需要大家的意见。

*能和小滑冰相遇真的非常幸运,所以如果能因他们而和你们相识就更好啦。所以大家有什么想说的一定要尽情和我交流呀(( ˃̶̤́ ॢ▿ ॢ˂̶̤̀ ))ˈ·✧

*总之,感谢看到这里的你们(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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